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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健雅《說到愛》:未脫光,已閃光

蔡健雅唱著都會情歌已有十幾年光景,從一個出道時剛過人生第二個本命年的文藝女青年,成長為走過第三個本命年的大齡剩女,蔡健雅至今仍未“脫光”,但她的都會情歌已經令不少都市中的男男女女找到不同程度、不同角度的情感共鳴,而Tanya,也在滋潤到都會男女一顆顆敏感內心的過程中“越來越不懂”,卻也越來越閃光——不管是她的公眾形象魅力,還是她的音樂動人點,顯然,蔡健雅已經在她的個人音樂版圖上形成了由點到面的清晰脈絡。從首張同名專輯一直到令她二度被金曲獎加冕的《Goodbye & Hello》,Tanya的口碑幾乎是靠著幾支單曲的出色和適度傳唱,進而帶出並強化了“蔡健雅”這個音樂品牌,直到上一張《若你碰到他》——這張幾乎沒有一首單曲跳脫出來的專輯,卻成了蔡健雅最具完整性和成熟度的專輯,曲目與曲目之間的連接、排序、整合水準甚至超過了她被公認最具表現力也最具感染力的《Goodbye & Hello》。在全世界的樂壇都從“專輯時代”過渡到“單曲時代”時,蔡健雅反其道而行之,從“單曲出挑”的唱作歌手漸漸深入、做起了“以專輯大局為重”、沉穩的音樂人一枚。

  蔡健雅同《若你碰到他》時隔兩年推出的新專輯《說到愛》優秀依舊,專輯內容由淺入深、再度談起了“愛”。其實,關於“愛”這樣一個容易被做大、做空的題目,蔡健雅多少還是選到了一個容易去說些事情、又不至於落入俗套的切入點,那就是從“大愛”精神入手:每個人對於愛,都有著自己不同的理解、經歷以及感悟,這樣的愛,有太多故事可以說。儘管說蔡健雅關於愛的初入點顯得悲痛而沉重——是父親的離世才令她重新感悟起人生、朋友、親人、關愛等話題,不過專輯的同名歌曲《說到愛》聽起來並不令人難過,反而溢滿了愛意,鋼琴和絃樂流暢的交錯彈奏,交織出了廣闊的聽覺空間感,福音歌般的基調仿佛令人置身在一座溫暖的教堂之中,歌曲中的暖意撫慰了Tanya至親病逝的沉痛打擊。

  請自行遮罩掉“雖然長得算可愛/可惜可憐沒人愛”(《可愛》)、“烏雲烏雲快走開/你可知道我不常帶把傘”(《別找我麻煩》)這樣電閃雷鳴的囧詞吧,輕搖滾的《可愛》其實很能唱出Tanya俏皮的一面,《別找我麻煩》也有著輕快、浪漫的法式小調情懷,《Letting Go》帶著蔡健雅一貫的灑脫、背後卻隱藏了愛情中難舍的酸楚……專輯十首歌從大愛的層面唱到偏個人心底的私人化情愛感觸,最後又在《下次見》的禮貌問候中,迴圈到了一個新的起點,“今天過了還會有明天/微笑揮一揮手/下次見”,預示著更明朗的未來。

  《說到愛》整輯都質素上乘,編曲部分不乏亮點出現,歌曲同歌曲之間又在搭建結構上相互依附、彼此成全,成就起一整張專輯的表達功能性。更不落俗套的是,仍未“脫光”的蔡健雅並未在專輯中表露出過多關於“剩女”話題的狗血成分,反而閃耀出音樂上更為動人的發光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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